周珩也站起身来,面色不善的盯着她。
“怎么?覃竹,你想帮她脱身,还是想让她拒捕,你可想想你哥,想想渔帮,想想你身后院中那群孩子。”
梁颂华沉静的道:“阿竹,此事与你无关,与渔帮也无关,你别插手进来。”
覃竹毫不退让,大步走到周珩面前,抬着头看他。“周大人,颂华说,她只是去观海楼坐了坐,并没有刺杀顺王。”
周珩冷笑,“荒谬,她伙同云飞白行刺,是谁执刃有什么区别?”
覃竹点头,“好,你说的对,荒谬!可我一直有个疑问,云飞白也好,梁颂华也好,他们为何要行刺?是为了图财还是为了害命,是有人威逼胁迫,还是受人蛊惑教唆?”
周珩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覃竹因激动而变得通红的脸,他轻抬下巴,指向梁颂华,“说的好,你正可以问问她?”
覃竹于是转身去看梁颂华。“颂华,你说。是为了什么?”
梁颂华静静站了片刻,“周大人。原因,想来云飞白已对你说过了。今日我束手就擒,为的是在您面前再说一次。只因为我们都知道,若不是将自己放在如此绝境,没有人相信我们说的话,我们冤情永世不得昭雪。”
舍生取义,甘愿一死,他们认了。
“你说。”周珩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小女子梁颂华,状告八年前,长安镇东南祈村屠村一案,全村一百零九口村民被杀,不是海匪所为,是官兵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