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竹呵呵了一声:“下人,哪有下人,总共这几个人。”她板着手指数给周珩,“老贾、颂华、加上我。老张、芦花都是客。”
周珩哦了一声,“那就只得劳烦你了。”
覃竹倒是很痛快,转身出去了,不一会跌跌撞撞,用大木盆端进盆微凉的清水。周珩洗手净面的功夫,她又端来四个荠菜猪肉包,一碗梗米粥,两个小菜。
周珩见她里外的忙乎,对她招手,“你坐坐吧,就是再怎么殷勤,我也不能徇私枉法。你那个梁先生,迟早是要归案的。”
覃竹撇撇嘴,忍着没说话,给周珩倒了杯茶,恭敬的递了过去。带着三分忐忑,她问道:“周大人,云飞白和梁颂华所说的祈村案,您心里究竟有没有几分信?”
周珩拿起包子,咬了一口,肉丁三分瘦七分肥,混着荠菜丁,鲜咸可口,果然好味道。也没喝粥,就着覃竹奉上的茶,周珩吃了个包子,然后满意的擦了擦手,慢条斯理的道:“你问我有几分信?现在我告诉你,我一分都不信。”
覃竹嘴里发苦,心里泛酸,无奈问:“哪怕他们用命来做这事,你仍是不信?”
周珩看着她有些失落的表情,沉声道:“是,我不能信。”
覃竹心中一动,“为什么不能。?”
周珩抬手拿起个茶碗,倒了杯茶,递给覃竹,略想了想,慢慢道:“当年,先父官拜一品上将军,兵马大元帅,加封英国公,外人看来多少荣耀,可只有我知道,他也受了多少攻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