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沸腾起来,几个渔帮汉子拖上来具尸体,肩头还插着周珩的短剑,正是被覃竹所伤,又被周珩扭断脖子的刺客。
此人约莫三十多岁,头上带着分水鱼皮帽,身上穿着鱼皮水靠,除了一身衣服,浑身上下再没有任何物品能证明其身份。周珩有些失望。
覃何衣却道:“这身水靠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哦?怎么说?”周珩问。
“这东西光滑保暖,只有需要经常潜入深海的人才会穿,可以让人游得更快,潜得更深。若是我们渔帮兄弟下水,大多光着也就罢了。”覃何衣笑了笑。“水靠在东南海,通常只有两种人会穿。”
周珩问皱起了眉头。“你是说水军?”
水军中的探子往往需要潜入水底侦查敌情,或是凿穿敌军得船底,与己方战船配合作战。
“没错,这是一种。”覃何衣点头,“还有一种,在我们东南,采珠人也穿水靠。他们需要潜入深海寻找大蚌或珊瑚,很长时间呆在水底,是以凡资历深厚的采珠人都会备有一身水靠。”
水军,或是采珠人。
水军自然不用说了,澶州所有水军都归蒋天南节制,至于采珠,周珩倒还真没关注过。
“东南采珠场?我记得也是官办。”
“名义上是官办,其实是官商协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