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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谁协办?”

“这个嘛,据我所知,是跟澶州商会的会长,“九珍坊”的老板郑秋鸣。”

还真是多亏覃何衣在当地手眼通天,消息灵通,否则这些事一件一件查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捋得清楚。

周珩脑子里浮现出一张留着八字胡的脸,那脸上都是恭谨谄媚,在观海楼,郑秋鸣亦步亦趋的跟在袁文清身后,看着知府大人的脸色说着恭维话。这样一个人难道也敢对他动手?也会牵扯在这桩案子中?

见周珩若有所思,覃何衣又道:“虽然出头的是郑秋鸣,但估摸袁家才是金主。澶州城的生意,袁家大多参合一股,只是袁文清生性低调,很少直接挂名出头。”

原来如此。

观海楼、采珠场、郑秋鸣,蒋天南、袁文清,周珩的脑子飞快的将各种线索逐渐串联起来。

澶州这潭水更加浑浊了,可浑浊中似乎又有那么一丝光亮在前方向他招手。他只需拨开迷雾,就能看到真相,只是这团迷雾如何拨开,他需要寻找方法。

夜色已经深了,周珩的伤口虽然止了血,可脸色越加苍白。他拔出插在尸体上的短剑,对覃何衣道:“让你的兄弟们回来吧,把潘季良也叫回来,有这具尸体也就够了。”

水里渔帮的兄弟们上岸,周珩抱拳拱手,“今夜多谢各位。”

众人齐齐还礼,覃何衣朗声道:“周大人是来帮咱们的,水里火里,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