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低俯身子,片刻功夫,窗口探出一张平淡无奇的脸,目光警惕地扫视一番,似乎没料到覃竹动作如此敏捷,他不过捡起书来翻了几页,覃竹跳窗而出,已不见了踪影。
他并未追出来,看了会,从窗口离开了。屋子里一阵轻微的声音,不知在忙活什么,足有一刻钟,终于归于沉寂。
周珩侧耳听着,放开覃竹,“他走了。”
覃竹的身子早就僵硬了,听了这话,一口气松懈下来,瘫软在地上。周珩拧着眉头问,“你怎么会在这?”
“你怎么在这?”二人几乎异口同声。覃竹的嗓子疼的如同火烧一般,被那人重手掐地声音都嘶哑了。
“我来赴宴。”周珩打量着她细白的脖子上淤青的痕迹,轻声道。
覃竹见他今日穿了件银蓝织锦的长袍,腰中玉带,头上是白玉雕琢的束髻冠,打扮的光鲜之极,还满身酒味,一看便知是刚从欢宴之上出来的。
“我是也来赴宴的。”覃竹有些不满的看着他。“周大人,我是问,你赴宴怎么走到袁家内宅来了?”
周珩不答反问:“你赴宴又因何跑到袁文清的房中了?”
两个人根本鸡同鸭讲,各说各话。
见覃竹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不停揉脖子,周珩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覃竹打了个哆嗦,心里一阵后怕,若不是周珩就在窗外,她这会八成已经成了第二个木香。“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个贼,杀了文清大哥的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