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你去跟夫人说就行了。”
郑秋鸣陪着笑,“丁校尉的事,夫人知道。刘副将的事,小人怕夫人不肯应承,肯定要先请都督示下。”
蒋天南往后一靠,“刘副将也跟了我有些年头了,前次去锁拿覃何衣,事情办的不漂亮,被我骂了几句,这两日我瞧他蔫头搭脑的。也罢,我回去让夫人再找两颗珠子给他,安安他的心。”说着他把银票装回信封放在了桌上。
郑秋鸣满腹感慨,“都督可真是宽宏大量的人。”
这些年,郑秋鸣小心翼翼地奉承着袁文清,可渐渐他发现,袁家的官做得越大,袁文清的胆子反而越小了。
有几次,白花花的银子就在眼前,看得他百爪挠心,袁文清却劝他,这天下何其大,赚钱的路子何其多,何必非要走那风口浪尖的路?
郑秋鸣心里越来越不满,敢情你袁家赚得够了,如今倒是来嫌他手伸得太长。是以,他决定要给自己另找一个靠山,澶州城能与袁家比肩的,那便是蒋都督。这段日子,他投其所好,小心应承,果然蒋天南很满意。
蒋天南夸道:“郑会长办事越来越老道了。坐,咱俩聊几句。来人,看茶。”
郑秋鸣心里一喜,忙谢了坐,屁股半边沾在椅子上,口中客气道:“多亏都督肯栽培小人。”
蒋天南端着茶杯想了会儿,慢悠悠道:“郑会长,我听说你跟袁文清交情不错,澶州城好多大买卖,都是你们俩合股干的。”
“是啊,袁家根深蒂固,小人也想背靠大树好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