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石场不知郑会长占了股没有?”
郑秋鸣听的心里一动,可又有些遗憾,袁文清简直就是个人精,澶州城里的生意,饭馆、酒楼、珠宝坊、成衣铺子都跟他合股,可是采石场、采砂场这些独有的资源生意,袁文清却牢牢把持在自己的手中。
“你没参股啊?”蒋天南有些失望,“那可就不大好办……”他的手指关节有力地敲着桌子,一下一下,暗暗打着主意。
海塘修缮,最重要的材料就是石材,如今周珩找回了三十万两银子,商会捐助了三十万两银子,加在一起六十万两,按理都要投到修海塘这事上去。
那可是六十万两啊!蒋天南心里即高兴,又烦躁。
高兴的是,澶州衙门里负责采买石材等一应物资的官员,早已被他拿下,石材的采购价格他可以坐地涨三倍,不,就是十倍也没人敢说什么。
焦虑的是,手握采石场的袁文清居然缩手缩脚的不敢动了。还劝他,周珩刚刚离开,这种事还是能少干就少干吧。
蒋天南却觉得,正因为周珩走了,他才要及早动手,趁着魏锟还搞不清状况,赶快把这些银子都花出去,留在手中,夜长梦多。
这两个月他也看出来了,魏锟可比前任知府高澄滑头多了,若是让他在澶州站稳了脚,自己少不得要大大的分一杯羹给他。凭什么呀,为了把这条财路铺开,他花了多少时间心血?
蒋天南思前想后的沉默不语,郑秋鸣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都督,您若有什么吩咐,何妨直言,小人在商界也混了快四十年了,多多少少也能帮您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