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波就笑了:“娘,您这就不懂了,他这生意就是个空手套白狼的套路。二十两不少了,我看他那店,连铺子再加上账房伙计,开起来总共花不了一百两银子。”
方氏拍了拍脑袋,笑道:“原来如此……你娘是妇道人家,真是不懂,还是我的文波见多识广。”
“您就瞧好吧,等分了钱,儿子孝敬您一副宝石头面。”袁文波把母亲哄得心花怒放。方氏凑趣,“行,那二十两,为娘给你出。”
袁文波也笑了,“不过您可得帮我一起瞒着大哥和二姐。大哥不用说了,二姐交往的什么蒋二小姐,可真是个大嘴巴,万一二姐也跟她大嘴巴一下……。”
方氏轻轻锤了他一下,“怎么说话?你二姐姐可不是那样的人。”
“总之这事除了您知道,跟谁也别说……”
娘两个亲亲热热地商量了一阵,袁文波从母亲手里要出来二十两银子,兴高采烈地约了蒋禄,跟郑秋鸣扯文书去了。
就这么会功夫,郑秋鸣把已经下了船的袁家又给拽了上来。
郑会长在商界数十年,的的确确是个老滑头。这几日,他心中反复思量,袁文清割舍了如此巨大的利益,有可能是看到了这件事中的某些风险。蒋天南又把自己拖进来,也是为了让他挡住各种流言蜚语、冷箭暗刀。
世上哪有白白送上门的好事,他郑秋鸣自然也要给自己增加一些砝码。这买卖若真出了什么意外,蒋、袁两家跟他玩断尾求生,那他就要死死拉住袁家三爷和蒋家六爷,让蒋、袁两位家主掂量掂量他的分量。
唯有保住他,才能保住袁三爷和蒋六爷。
一帮各怀鬼胎的人,仿佛绿头苍蝇嗡嗡叫,盯着东南海塘这块肥肉,各出阴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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