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吴有钱抽出他的五股渔叉,姜九哥拽出短匕,冲了上去。
这哥俩胆大手黑,指东打西,十来个照面,闯进院子里的人倒下一大半,剩下的渐渐后退到门口,双方形成对峙之态。
“你们是什么人?”覃竹喝问。
门口的阴影中走出个人来,看来是对方首领,背着手,腆胸叠肚,迈着方步,似乎胸有成竹。“哪个是覃竹?”他问道。
月色照在他脸上,覃竹认出了他。郑记石料铺开张那日,他曾经与郑秋鸣和袁文波一番寒暄,郑秋鸣喊他“蒋六爷”。
覃竹放开芦花和李渔,往前走了几步,朗声道:“我就是覃竹,你又是谁?擅闯民宅、行凶伤人,还有王法么?”
“王法?”蒋禄桀桀怪笑,“你问我王法?我问你,郑秋鸣呢?”
覃竹心中一惊,郑秋鸣失踪的事,这么快就引起了蒋家的关注?是谁走路了风声,佟娘会不会有危险?她心中揪紧,额头冒出冷汗。
吴有钱把鱼叉往前一指,接口道:“什么郑秋鸣、郑秋亮的,老子不认识。你们都是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臭鱼烂虾?”
蒋禄眼中闪着凶光,他本以为覃记就俩人,覃竹和老贾,最多再加上两个孩子。凭借他带进来的八九个心腹高手,杀了他们不费吹灰之力。等人死之后,再放一把火,就说院子里四个都是烧死的,衙门里他有人,能把这事做得天衣无缝。
哪知这院子里高手辈出,这一会功夫,地上倒下了一片,具是他的人。看来无法悄然行事了。还好,叔父做了万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