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的笑了一声,施然回身打开了大门。
一时间,火把照的院中雪亮,数十个满身兵甲,手持□□短刃的官军冲了进来。
蒋禄高喝,“我们是澶州都督府的。这帮渔帮逆贼,图谋不轨,绑架澶州商会的郑会长,意图劫牢反狱,劫走前次盗取官银的覃何衣,如今案发了,还不束手就擒?”
吴有钱斜睨着蒋禄,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哎呦,都督府,好大官,吓死我了。束手就擒?凭你们几条臭鱼烂虾么?”
姜九哥踢了一脚刚被他放倒在地上的对家:“什么玩意?”
今日带队来的,正是当日去海塘上缉拿覃何衣的刘副将。蒋禄凑近刘副将,“叔父说了,若是这几个人犯上作乱,又拘捕伤人,那就不用活捉了,就地正法!”
刘副将犹记得从海塘回来,被蒋都督骂得狗血淋头的情景,险些官职不保的情形。还是她夫人卖了自家陪嫁小院儿,凑了四百两银子,从都督夫人手上买了两颗琉璃珠,才让蒋都督饶了他。
这一回听了蒋禄的吩咐,刘副将运了运气,点头道:“蒋六爷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标下。”
刘副将右手扶着刀柄,走到最前方,看了看院子里一众人等,左手利落地向前挥下,一声断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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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贾沉着脸,上前几步,把覃竹护在身后。吴有钱和姜九哥的嘴也消停了下来,一个拉过芦花,一个拽起李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