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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在观海楼见你,那时你击节而赞,说‘人生贵相知,何必金与钱’。可为了利益,你们害人无数,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也会众叛亲离,落得蒋天南同样的下场?”

袁文竞缓缓敛去笑容,但也不生气。

“覃竹,你算是个聪明人,但终究见识不足,眼光浅薄,算不得通透。其实人生得意时,遍地是相知。只要你足够强大,何愁无人前来效忠。就算你爹当年,不也是贪图我们袁家的财力和背景,好为自己、为渔帮办事?”

覃竹无语、摇头,“我不该浪费唇舌跟你说这些,道不同不相为谋。”

袁文竞漫不经心的在铁栏杆前踱了几步。

“本来,互为所用是最稳定的结盟。你爹若不是多管闲事,也不会死;你若不是多管闲事,今日还是我袁家座上宾。你们本可以借我袁家之力量,平步青云,可你们偏偏要沽名钓誉,用所谓正义破坏结盟。正义?呵呵。”他满面讥讽。“那便不要怪我心狠了。”

覃竹后退一步,叹了口气。“袁家已经离坍塌不远了。今日缺个角,明天裂个缝,迟早有一天大厦倾覆。袁文竞,别笑了,你心里未尝不明白,你大哥心里或许比你更明白。”

袁文竞脸色一沉,“就不劳你费心了,你也看不到那一天。另外,我劝你死心,你费了这么多唇舌,不过是拖延时间等周珩来救,放心,他不会来了。”

他将长剑一转,背在身后,悠悠挥手,有人走上前,把一个蒙着头,困着手脚的人扔在铁门之前。

“这是你的小掌柜,覃竹,你们俩都会无声无息的死在这。”

覃竹隔着铁门把那人头上的黑布扒开,李渔死气沉沉地靠在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