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塌的架子后,有团黑影往他所在的方向伸出手,用一块碎木在地上无力的敲击,周珩寻着声音扑过去,抱起那人,火光闪动下,是覃竹满是黑灰和灼伤的脸。
他抱紧覃竹,“阿竹,没事了,我带你出去。”
覃竹拍打着他的后背,回头指了指墙角,“那……还有……初夏”,然后,她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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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珩将覃竹、李渔和袁初夏带出密道,袁家的澄心湖上已经火光冲天。
有人端来清水,为他们擦拭口鼻和身上的烧伤,覃竹慢慢清醒过来,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周珩关切地目光,她搂住周珩的脖子,痛哭起来。
周珩抱着她,轻抚她的后背和她烧得焦枯的头发,心里只有庆幸,还好,还好,多亏来得及。
覃竹渐渐止住,摸索着从怀中掏出几张纸。只因被她贴肌肤藏着,这几张纸竟然安然无恙。
她抬起头哽咽,声音沙哑得仿佛被灌了铁砂,“我找到了证据,蒋天南是给袁家办事,刚才袁文竞亲口承认是他们杀了我爹,他在密道中,他要烧死我。”
周珩接过来略看了看,慎而重之地将这些证据也放入怀中。“别担心,剩下的事就交给我。”
远处,宋林满身湿透地跑来。“大人,只能等着烧完再过去了。会凫水的人虽然不少,可是如今湖中冰冷,能游这么长距离的却不多。最要命的是湖心岛上似乎存放了火油,火势太猛,没法救了。”
覃竹惊讶的看向澄心湖,隐隐浮起不安。“怎么,澄心湖也烧起来了?那是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