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喝确实会有些不习惯。”何许人饮了口酒,神色如常。
薛遥不禁问他:“何大哥以前喝过?”
何许人听见她的问题,怔愣了会,继而笑道:“鸣剑派里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有时会从山下运些吃食一类回去,其中就有这‘辞春醉’。”
“原来如此。”薛遥心里暗暗想,不愧是大门派,堇山镇离溆陵这样近,她都没听说过什么“辞春醉”,倒是显得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三人这边还没喝几口,酒馆另一头蓦然传来一阵喧嚷。
“我不是说了先赊着,又不是不付你钱,急什么?”说话是一名穿着麻布衣袍的男子,袍子很是宽大,空空荡荡地晃着,一副落拓潦倒的模样。
他脸上蓄着一圈薄薄的胡茬,眉毛与头发一样都是乱糟糟的,唯有一双眼睛,倒是十分清亮。
“我说方大人,你这都赊欠五两了,我们酒馆小本生意,可经不起您这么赊!”掌柜的声音很响,许是特意让酒馆里的人都听见,好让他下不来台,乖乖付钱。
但这位方大人显然不吃这一套,他咧嘴笑道:“若这样,我给你做事,帮你洗碗,抵了就是。”
掌柜气急败坏,怒道:“叫你一声方大人真是抬举你,我说方逐歌啊方逐歌,从太守府出来后这么快就把手里的钱败完了?”
方逐歌老老实实地点头,得意道:“败完了。”
薛遥听罢,“扑哧”笑出了声,在钟瑜耳边悄悄道:“我遇见可以与你较量的人了。”
钟瑜撇嘴不屑道:“我要是没钱才不会这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