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遥心中一惊,抿素莫不成真是在慈镜建的那座地牢之中?
他接着又道:“我还记得,那个黑衣人,他的耳垂上有颗小痣……不对,好像是耳洞。”
“耳洞?可那分明是个男子。”何许人与他交过手,对于他是男是女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南宫白摇头道:“那日雨太大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痣还是耳洞。”
“无论如何,这也是个线索。”何许人道,“我们会照着这个方向去找,既然地牢在溆陵之中,那人应当也还在溆陵。”
“多谢何兄。”南宫白终于露出一个轻微的笑意来,“我也该尽快养好伤,同你们一道去找抿素。”
他垂下眼,手指抓紧了身上的被衾:“无论是生是死,我都要将她带回来。”
钟府来人送来了份热粥,南宫白方醒,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
他此时起了要尽快恢复的心思,便非常配合地喝着粥。
“南宫兄这几日还需多多休息,若有什么事差人来钟府寻我们就是。”
何许人与薛遥辞过南宫白,回了钟府。
“溆陵城这样大,光凭我们几个定然找不到人。”薛遥思索一番后道,“此事只能去找钟瑜,请他雇人或者命钟府的下人们一同帮忙找。”
“既如此,你去找他,我去沿着当初马车驶走的路径再在周边搜寻一番,看看有没有南宫兄嘴里所说有耳洞的男人。”
两人商定好,便各自分头行动了。
香逸楼。
钟瑜与钟老爷、忠叔三人用过午膳,决定在此小憩片刻。
钟老爷摇着一把折扇,双眸微眯,满意地瞧着钟瑜翻看着一本厚厚的账册。
“爹,你再看我,也看不出花来啊。”钟瑜被盯得毛骨悚然,实在忍不住,抬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