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间,一声平静而沧桑沙哑地声音突兀传进淇方耳里:“你比我幸运。”

淇方微微一愣,再回头时,魏梓安已经跑到音故澈慕二人身旁,口中微微喘着热气,寸寸白丝都在预示着他的沧老,虽风骨尤在,但始终是十分瘦弱的样子了。

音故将热茶放在桌上,以梨枝作笔,梨花点缀其间,有一俊郎男子形于地面,魏梓安惊喜地指着问:“这不是我吗?”

遂而捧腹嘿嘿大笑:“原来我也有这么好看的时候。”

一阵狂风呼地而起,魏梓安站在风沙中一动不动,音故唤他几声,他愣了许久才回身过来,身影徒增落寞,而地上的画像也已随风而去。

百年前他的发丝白在一夕之间,没有人知道,那夜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音故再唤:“梓安?”

他一边将梨花糕塞入口中,一边忙着回应音故,身子凑上前来:“怎么了?阿音?”

她对这陌生的称呼稍感不适,随即又不在乎地笑:“你或许应该拿出一壶两壶梨清酒,给我二人践行。”

音故说得认真,梓安也听得认真,二话不说就跑去拿梨清酒去了。

四人围桌而坐,音故与梓安两人你来我往,淇方一人在一旁喝着闷酒。

而澈慕却是执起风笛,幽扬而响,醉人心弦,伤春悲秋宜喝酒,更宜有如此妙音抒情,妙音入酒,酒配妙音,实乃人生一大妙也。

酒气入喉,音故将两只风笛转于指尖,细细比对着这两只有何不同,但来回观察多次,依然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