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故点头答:“是。”
不知想到什么,南伯意回头看了一眼澈慕,却是笑吟吟的,什么也没再说就离开了。
音故顺着澈慕的示意坐在他身旁,也就是适才南伯意所坐之位,一杯冒着腾腾热气的苦丁茶被推到身前来,端坐着身子目光一顺不顺地看着音故,好像早就料到音故会与他说话。
或许是意识两人有太多的相似之处,音故茶杯端至嘴角,突然笑出来:“多谢。”
如南伯意所说,天虞阁早已受各仙门注意,只是他七人甚少出来,仙门之人也难以绕过临幽谭,找到天虞阁所在之位罢了。
两人相处多日,他从未与她说起此事,让她心中不甚忧虑,如今这忧虑算是彻底放下了。
或许,她真的可以信他。
茶入口的确是极苦的,音故微不可闻的蹙眉,但很快又被苦后的甘淳所感,她突然觉得大概只有极致的苦可换极致的甘。
只是这茶如果入了疏香的口,只怕她用十罐蜜糖都别想哄得过来,那个女子啊总是表面多洒脱自如,其实心中的苦涩尤如绵绵江河,她却从来不说。
妙菱还是对七彩世界甚是好奇的年纪,偶尔喜欢拉住音故的裙摆撒娇,若不是为了喜欢的物件,她是绝对不会碰这样苦的茶。
而这一切在野莫那个向来冷静自持的冷美人眼中,永远都只是埋在眼底,不流露出半分,即使是苦茶入口,也只是眉头微皱,叫他人看不出她一点不适。
后来有一次也不知是疏香还是妙菱,在茶里加了蜜糖,苦中微甜,音故竟也是喜欢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