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子一挥:“你又何苦如此?只将他七人关在明华殿既可。”
澈慕茗在口中的茶,清扬地笑出来:“师兄可忘了,人都是喜欢帮助人的……”
这句旁人说来极具嘲讽之意的话,在澈慕口中只是在叙述常态,就像唠家常一样简单:“何况,如此一来,怎能对得起师尊对你我二人的教诲?”
“师弟……”抬口还想劝他。
却遭到他举手阻拦:“师兄不必多说了。”
南伯意看着他的样子愣了又愣,天地下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南澈慕,竟然再想不起初见之时他怯懦无助的模样。
南伯意深深一叹,也罢,毕竟那时的他不同如今,还在受得失所扰,悲欢所困。
想品尝一番澈慕频频入口的茶是何滋味,浅浅茗入一口,他便知他是他不喜之茶,舌尖不受控制抖了三抖,眉间皱了又皱。
“既然你决定了,就依你吧。”南伯意放下茶杯,沉沉叹气。
他离开秕风殿时,正好与火急火燎冲进来的曼竭撞了个满怀,曼竭身量小,正正巧合地挂在南伯意的腿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撞了人,不想着放手,却是拼了命地抱住。
音故无奈,只得将他生抠了下来,或许是受到了惊吓,一到音故手中,就软绵绵的化做藤条,绕到音故臂上。
南伯意细打量了音故,心中了然:“刚才就是姑娘在外?”
从两人谈到天虞阁开始,他就察觉到音故二人在外,受到澈慕阻止,他才没有揭穿二人,如今看到本人,就忍不住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