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大笑,展扇于胸前,脑袋轻摇:“可不能误会,者某可不会愿赌不服输,只是恰巧昨日在这遇上了梓安师兄,推断你也可能在此,来此碰碰运气而已。”

顿了一顿,他接着说:“虚霩之事,我略有耳闻,此行为了提醒你,千万要看好你身边那几位小喽啰,明华招收弟子比试大会在际,很有可能会有人将手爪子伸到你这里。”

音故眸光微淡:“多谢。”

两人虽然相识,也不过草草一面,他为云中仙主,巴莫甘泊二人在澈慕擒住前,也被他擒住一次,那时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音故全然没能听进耳,倒是听他抱怨起一句,将巴莫甘泊带到云中,路途遥远热得他汗滴如浆,浑身难受。

于是音故便将他提出作赌之地,换为气温高涨之处,他便不幸落败于她,眼睁睁地看着音故将巴莫甘泊二人带走。

“虽然我者平乐平生囚禁的大小妖魔无数,但不作恶者当可无限次放过,如此,你可愿放心于我?”他说。

音故眸光落于稀疏的星河当中:“……殿主说笑了”

“笑与不笑的,有何打紧?你这人哪里都好,但心却是冷的,你就不会完全地相信一人。”者平乐站在的音故身前,目光直视音故,管发丝微动,也尽落他目。

“云中杂事繁陈,辛苦殿主前来告知。”音故话音落,身反道而行,将他落在身后。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吗?”他在身后大喊。

话语虽一字不落地落入音故耳中,但她脚下的步子却未有一丝停顿,此番炙热的情感,不适合她。

知道身后目光未移,音故停在远处,并未转身,只施施行上一礼,以谢相告之恩,至于其他,多说无益。

音故回到客栈、行至房屋前,突然恍惚无奈一笑,她如此离开,不过是因为被他说中了心中之事,才知原来宿易也被她这样对待了。

身为两个相伴长久之人,若是被客气了,心中自然会郁闷难受。

她去提了一壶酒,远不如疏香酿的香醇,她只悻悻喝了两口,乘着凉风徐然,在银杏树阴凉庇佑下软绵绵地靠着,受着细风微躁,听着青鸟蝉鸣,安静祥和。

觉察身旁微淡的呼吸,就睁了眼,就像刚才睡的人不是她,或许是她根本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