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眸似水,死水含情。
两张脸脸颊几乎就要相贴在一起,在她眼底显出光景的一霎,墨色衣衫的男子站在明朗的光线下,身姿绰约,清逸出尘。
音故半眯着酸涩的双眼,呢喃细语:“回来了……”
“嗯。”
墨色的背影一动未动,却微弱地回应。
音故扶着银杏树干站起来,脚下虚浮,眼前顿黑……。
墨色的背影瞬时就接住她下落的身子。
“为什么要喝酒?”宿易问得有些生气。
音故察觉,便乘着酒气泄愁:“抱歉啊,我不该和你说那样的话的。”
“……没事。”强吞下哽咽后的沙哑,为了安慰她。
音故扯住他的衣袖,目光含水,楚楚生怜,生涩地笑:“你骗我。”
松开手中衣袖,抱在树干上,眸光清楚:“我不会相信任何人。”
“好。”肺片像被刺穿了一样,沙哑沉闷,面目凄惶,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轰然破碎,又悄然被细碎成合,人皆已认为没有什么两样。
音故的身顺着树干滑落,一骨碌坐在地上,上身摇摆不定,索性直接躺在泥土上,难得的舒服。
身后宿易以衣角为她作枕,免了土中碎石让她不得安稳,自己也坐在地上,守得她一切安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