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着急了,一抹愁色直接爬上了眉梢,大概是在思索着自己到底是哪里错了,竟惹了她?

“阿音,天色已经快黑了,你忙了一天,是不是很累了?”

“阿音,你怎么还要往上走啊?”

“阿音,你等我一下,别走不见了啊。”

“阿音,阿音。”

少年饶过了一个小山头,这下好了,他可是彻底地与姑娘失去了勾连。

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明晃晃地叹了一口气,着急往山上追干,幸好在一个晃眼之间,瞧见了姑娘原来是坐在,他手肘扶住的树干的另一头歇脚呢。

少年殷切切地蹲在姑娘的面前,脸上的笑意好似哪春风样,带着夏日的热气:“阿音啊,你上山爬了这么久,可是累了?”

姑娘双臂环绕着双腿,面前是一只竹娄,里面是她刚采的草药。

姑娘杨起下巴:“我累与不累,你当如何?”

少年微微昂头:“你若愿我背你下山,我便背你,你若不愿,我便陪你在这山上过夜。”

姑娘置气:“你若是背我,这药娄怎么办?况且我们虽相识多年,但终究不是什么亲密之人,又怎能做出这种亲密之举?”

少年微微一笑,恍若冰河之上跋山涉水吹来的凉风:“那你就是要下山了。”

将姑娘背于身上,一手提起药娄。

“你既是在意这些名份之事的,那我明天就给你改一个名分,你看这样可好?”

姑娘嘴角难掩笑意,想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的,终究面上羞涩而已。

渊清镇里的村民们,不知盼了这桩好事盼了多久,如今得知两人总算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