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故醒来时,众人已经恢复如初了。

他还是一身白衣,直直地站在她的床前,双手背至身后,目光递向窗外。

她沉默地坐起身子,望向眼前人的眸光,如月光惨淡:“尊上,你该走了。”

想起来又如何?经年翻转,两人早已经不是明华山下,渊清镇里的少年与姑娘了。

已失去的时光,终究是回不去了。

“阿音。”他转过身,步子踌躇:“疏香的伤需要治疗。”

他现在不能走,疏香的伤要比其他人的严重许多,她虽得了南伯意的灵力,但如今身子仍尚虚弱,比疏香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走不了。

音故不再说话,从床榻上下来,站在窗口,抬头看向似明未明的月光。

“没想到,一晃,竟然这么久过去了,当年,我们住的就是这样的地方,可是我从未觉得寒冷。”虽只是一间茅草屋,也因他的存在而温暖不少。

话落,她转头看向他,拉起他的手指,在掌心仔细摩擦:“你还没有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

南澈慕身子一颤,眸光寒厉,说不出话来。

还有,他是怎么,从一个普通的少年,成了如今的明华仙尊的?

“你知不知道,那间屋子有多冷?每一个等你回来的夜晚有多难熬?那晚的海水有多么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