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珏无奈道:“殿下一直没问,我也不敢说。”
被这么一打岔,他有些不敢继续之前的话题了。
宁宸澜往后靠在椅背上,目色晦暗不明,整个气场都变得冷峻逼人。
钟珏不懂宸王殿下为何会突然生气,感受到对方身上沉沉的压迫感,一直不停的拿手绢擦汗。
祈玉旒轻咳了声,给他们一人倒了杯茶,淡淡说道:“你刚才说太子妃不安好心,是怎么回事。”
钟珏有些犹豫的看了宸王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才接着道:“祈兄你这些年都在京都,又娶了顺德公主这位风云人物,怎么连这些最基本的八卦都不知道。”
他冷笑一声:“平伯侯那个老家伙就是太子跟封萧恒座下一条老狗,何清苑这些年一直未嫁,就是因为封萧恒,她嫉妒裴妍,不管走到哪儿都要跟她过不去,这次竟夸张到在裴妍吃的糕点里做手脚,害得她全身过敏,真是可恶!”
“平伯侯,何厚。”宁宸澜想起京中确有这一号人,袭爵已经过了两代,嫡子还是个纨绔。
“是啊,何清苑一有机会就往封萧恒跟前贴,那狗官也是不要脸,听说前段日子,还有人撞见他们二人在茶楼里喝茶。”钟珏虽才回京,消息却非同一般的灵通,又道:“几年前就听我姐姐说,封萧恒为了取信太子,待裴家妹妹十分不好。”
宁宸澜捏着茶杯的手忍不住用力,骨瓷杯身已出现一道裂痕。
他一直在照料裴家军遗部,以为能让逝去的人心安,却忘了照顾最应该照顾的人。
想起最后那场战役中,裴沉似有感应,说万一他战死,让自己多多照拂幼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