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再次摇摇头。

“只顾着围攻大殿下,没人顾得上沈不骄,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闻言,卢瑜的眸子蓦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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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慕清洺回到太傅府的时候,外面的雨势依旧没有见小,他抬步进了屋内,本以为池渲会在屋内等着他,但屋内空无一人,就连那熟悉的味道都一丝未嗅到。

他皱起眉头,下意识将书柜上的抽屉打开,就看见那药膏正好好地摆放在抽屉里面,没有被人动过的迹象。

眉头越皱越紧,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和越来越大的雨势。

没有回来。

那池渲会去哪。

教坊司中,那浓郁至极的香粉味将屋内的血腥气给压了下去,容窈用热毛巾一边给池渲擦拭伤口,一边取来伤药细细地撒在池渲的伤口上。

看着池渲此刻毫无血色的面容,美眸中满是疼惜。

池渲倒是一脸的无所谓,看看容窈说道:“窈娘,不必心疼我的,我不疼。”

“胡说!”容窈竖起眉头,轻声斥责道:“这么大的口子,怎么可能不疼。”

给池渲包扎好伤口之后,容窈这才端着那满是血水的铜盆走出去,刚刚出去便撞见了外间内的即墨卿,此刻那一身朱红色的袍子被雨水鲜血一同打湿,颜色加深了不止一点。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容窈率先收回视线来,她端着铜盆对着即墨卿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满是诚恳地说了一句。

“谢谢。”

见此,即墨卿俊美多情的长眸中划过一丝好奇,双手抱胸地看着容窈打量道:“我帮你的时候,怎么不说谢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