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睡过去之前,池渲想着。

上一次这么累,还是杀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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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书阁外的青竹在太阳的暴晒下,尽情舒展自己的枝叶,一扫几日前那病怏怏的蔫样子,竹叶上的脉络纵横交错,颜色青的发黑,一看便是上好的青竹。

翌日,慕清洺还未踏进瀚书阁,便看见池渲惬意地睡在院中躺椅上,手中素白色团扇随意地盖在脸上,正在院中懒洋洋地晒太阳。

他刻意放轻了脚步,想要掠过池渲朝着瀚书阁内走去。

但刚刚走到池渲的身侧,本以为已经睡着的池渲,突然将面上的团扇拿了起来,清眸因为一时间接受不了太过耀眼的光线,而微微眯起。

比起昨日,今日池渲的脸色已经要好了许多。

她并未睡着,或者说在听见慕清洺脚步声的时候,就清醒了。

“前日我不是故意失约的。”

她对着慕清洺说着这个迟到的解释,慕清洺停下脚步,顿了顿这才轻轻摇头:“我从未有怪罪你的意思。”

他踱步走到池渲的身侧,高大的身子给池渲投下一片阴影,视线盯着池渲的右肩膀处,在右耳上还有一个才结痂的小伤口,喉结上下滚动。

“怎么受伤的?”

从昨晚那血腥味经久不散的时候,他就知道池渲受伤了。

她闭着眼睛,老老实实回答:“昨晚不骄走了,我去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