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躺在殊华殿中原本毫无反应的池渲,突然转头对着地面吐出一口鲜血,殷红的血液在地面上缓缓流动,池渲的脸色又白了一瞬,但整个人却像是突然松了口气一样,重新躺了回去。
仰头看着屋顶,半晌都没有反应。
两人像是约好的一般,同时称病。
池烬有几日没有见到池渲,就有几日没有见到慕清洺,乍暖还寒,殊华殿现如今的火炉比起在寒冬时分的时候还要多上一些,摆放在殿内,默默暖着池渲的身子。
自那一次吐血之后,慕清洺便在床榻上躺了多日。
等到身子好了些,便直接去了赵府,特地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衫,眉目笼上一层病容,行走在雪地之中,脆弱又坚韧。
现如今门外的白绫已经撤下来了,但是府内的祠堂烛火线香不断,
慕清洺到了赵府之后,先是给赵鸿俦上了一炷香,这转头看向一旁跪在地上烧纸的方禹,眸光轻轻颤动,死人已经入土了,活人还需得一个个安置好。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不论是留在上京还是回津安,方禹的路他都会帮忙铺好。
方禹在上京城中并无朋友,熟知的人也都在津安,他本以为方禹会选择回津安,却看见方禹连片刻都未思索一下,便转头看着他说道。
“慕学长,我想留在你身边。”
原本在赵鸿俦去世之后如同死灰一般的眸子,此刻看向慕清洺,眼底似乎又燃起一小簇火苗,虽然微弱但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