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伯!”
惊慌失措地冲过来,连忙将倒在地上的荣伯背起来,出去寻找大夫去,眼中是满满的焦急和害怕。
这几日压在心头的情绪宣泄而出,眼泪从红透的眼眶淌成线地流了下来,出声哽咽,语气中又是满满的无助。
“荣伯,我只有你了……”
“我求求你,……你别死。”
若是没了荣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齐国公和即墨静去世的时候他都没有在场,连挽留的资格都没有,现下荣伯是他能抓住的最后一丝温热了。
但是即墨卿能抓住,却留不住。
荣伯上了年纪,等到即墨卿送去医馆的时候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而在片刻之后,大夫从医馆内走出来,对着即墨卿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公子,节哀顺变。”
即墨卿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算合适,脸上的泪水早就干涸了,此刻连哭都哭不出来,所有的悲痛都压在心肺之中,似是要将他从内到外搅一个烂。
只是愣愣地抬头看着远处的晚霞余晖,眼中却半点光都寻不见,灰暗一片。
春季还未结束。
但是这一日,上京城所有的花都在即墨卿的眼里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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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当中慕清洺一身青衫外头罩着件月白的斗篷,骑着马从远处而来,脸色清冷一片堪比半蟾,整个人却比孤寂的月色要颜色丰富。
在上京城耽搁了一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