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林叙之是装出来的。
今年春闱就要开始了,此次由翰林院学士担任主考官,本来是打算让慕清洺当主考官的,但是被慕清洺给推脱掉了。
此刻下了早朝之后,慕清洺便抬步离开了皇宫。
半点都没有停顿。
似是在着急见什么人。
眼下的太傅府正堂之中,除了方禹之外还多了两个陌生的面孔,方禹站在一旁老老实实地敬茶,但是除了沈知著抬手端起来喝上一口之外,林尽欢看也不看。
林尽欢毫无仪态地可言地将右腿翘到了太师椅的扶手上,自己则是躺在椅子里,面容被打开的折扇给挡住了。
折扇上是林尽欢自己题的字,狂放草书,尽显风流。
和即墨卿的张扬不同,若说即墨卿的张扬还留了几分仪态自持,那林尽欢便是半点都没有给自己剩下,现在无论是谁看见林尽欢这幅姿态。
都不可能将林尽欢和仪态两个字挂上钩。
只能说勉强能瞧出是个人。
现下林尽欢悠闲地转着自己的脚腕,嘴里哼着不知从何处听来的唱词,一旁的沈知著便没有那么悠闲了。
他们两个都是慕清洺在津安的好友,两人性格恰恰相反。
一个随性玩世不恭,一个端正古板得体。
他们此次前来上京,是因为慕清洺的一封信。
沈知著微微皱眉,压不住心中疑惑,忍不住朝着一旁的林尽欢低声询问:“你说子慕为什么执意让我们来上京?”
闻言,似是睡着般的林尽欢翻了个身,面上的折扇从脸上掉下来直接摔在了地上,但林尽欢却半点心疼都没有,从扇面下露出一张风流极致的脸来。
看着沈知著,自然而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