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渐小, 沉稳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顾玫知道那是傅珩的脚步声。
傅珩一手托着食盘, 另一只手推门而入,一进屋便闻到一股女子特有的馨香, 这股暖暖的香气使原本冷硬的屋子瞬间就鲜活起来。
环视四周, 屋内并无太大的变化,只棉被内多了一个娇妍的人儿。小姑娘面红如霞, 睫毛如蝶翼一般轻轻颤动, 她抬眸看向傅珩, 故作镇定道:“您回来啦!”
傅珩脚步一顿,幽幽的目光压到顾玫身上,粘稠的化都化不开,顾玫被他瞧的面红耳赤,遂轻轻翻了个身,背对着傅珩,不再与他对视了。
傅珩将食盘放到床头的小几上,而后坐到床边,低声询问:“皎皎,你可要吃一些点心?”
西疆人烟稀少,荒蛮落后,普通百姓能果腹便谢天谢地,自寻不到做点心的铺子,这食托内的点心是傅珩特让人从百里外所买,八百里加急送到西疆,此时还是温热的。
甜甜糯糯的味道传到鼻腔内,顾玫已多日未吃过点心,自然惦念的紧,美食虽诱人,但她素来有分寸,分得清轻重缓急,点心可以缓一缓再吃,她想做的事需一鼓作气。
顾玫再次翻了个身,朝向傅珩的方向,她伸出藕断一般白皙的手臂,缠住傅珩的大手,将他的手拉到棉被内,拉到盈盈的凝脂之上。
傅珩一滞,羽睫下垂,遮住脸上的自责愧疚之意,他低声道:“现在还不行。”
顾玫好容易才鼓足勇气做这事,因傅珩的一句话,顷刻间就泄了气,接着便涌上一股恼羞之感,不、不仅仅是恼羞,简直就是恼羞成怒。
她千里迢迢从京都赶到西疆,她不顾廉耻将自己送到他的床榻,他竟拒了她。
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