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安混蛋,傅珩也混蛋。
天下乌鸦一般黑,傅家的男子尤其黑。
顾玫嚯的就从被窝弹了起来,气咻咻向盥室冲去,她后悔极了,怎么就把自己的衣物拉在了盥室呢,被拒绝也就罢了,如此这般还要多经受一重难堪。
小姑娘向来举止娴雅,四平八稳,现下却如炸了毛的鸡雏,看傅珩的眼神狠狠的,恨不得将他啄死一般,傅珩知顾玫误会了自己,赶忙钳住她的纤腰将她塞回棉被。
一边轻抚脊背给她顺气,一边说道:“外面冷,你不要出去。”
顾玫轻哼一声,她整个人都被折辱了,又哪里顾得上冷热,她牟足了劲折腾,死命踢踏身上的棉被,似乎这样便能挽回已经丢掉的面子一样。
傅珩怕顾玫冻着,伸直双臂连人带棉被紧紧环住,顾玫被压制的动弹不得,这才安分下来。
傅珩唯恐她气坏了身子,赶忙好声好气解释:“怪朕适才没把话说清楚,朕不是不喜欢你,是因为朕心有余而力不足,是朕的不是。”
什么?顾玫原本瞪得溜圆的眸子此时瞪得更大了,难怪傅珩年近三十而不娶妻,莫不是真的有隐疾?
他既有隐疾又何故要招惹她,这不是要耽搁她一辈子吗?所幸她不是重□□的性子,她心悦于他,便是为了他素一辈子也心甘情愿。
瞧顾玫的神情,傅珩便将她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他抬手揉揉额角,耐心解释:“朕受了箭伤,伤口未愈,不可激烈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