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人知道陆瑾之上次究竟饮了多少,才导致醉酒失控。

而此刻, 陆瑾之一杯下腹之后,神色明显较之方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陆家众人一动也不动,就这么盯视着陆瑾之。

万分紧张。

无人知道陆瑾之此刻在寻思着什么。

许是因着上次醉酒经验, 他今日已懂得循序渐进,一杯下腹, 直接就让情/蛊消停大半,他此刻无疑是畅快的,内腹火辣辣的灼烫感,反而让他浑身放松。

酒, 是好东西。

但需得控制。

陆瑾之哪怕已熏熏然,但仍旧记得一桩事:醉酒会误事。

想起自己荒唐的新婚之夜, 他看向楚宜修,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楚宜修挑了挑剑眉, 微微上扬的唇角更是笑得浪/荡。

他不笑则以, 这一笑真真宛若是天神下凡, 坠入漫漫红尘。

楚宜修,“……”陆狗贼这是何意?

众人,“……”大庭广众之下, 眉来眼去, 成何体统?!

皇太后一直以为陆家不喜这桩婚事,可此刻看来, 定远侯的视线是恨不能时时刻刻都粘在楚宜修身上啊。

靖帝眸光晦暗不明, 似在思量什么。

长公主红唇微扬, 静静地看着她的乘龙快婿。

阿史那布沽身为突厥太子,也与陆瑾之交手过几次,但无一次胜过。

醉酒微熏,陆瑾之的五觉被放大,他还剩一半理智,寻常不苟言笑,可一旦沾酒,话就格外多。

陆瑾之唇角一直保持着上扬的动作,弧度恰到好处,并不夸张,是那种风流一笑。

他声线磁性,低醇好听,如雨打青瓷,“阿史那布沽,你一介手下败将,此番怎有脸面来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