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株毒草有个多情的名字,叫“云烟愁”,江月明不知云烟愁的用处,每天就看着它发疯似地往上拔。
朗云何仿佛能未卜先知,他从屋里走出来,恰好看见江月明捧着花束欣赏药园,他笑着说:“人面桃花相映红。”
江月明很受用,挑眉表示赞同,她拨弄着花瓣,问朗云何:“花好看还是我好看。”
朗云何说:“你好看。”
江月明进屋翻找出一个瓷瓶,灌入清凉的井水后将桃花插在里边,接着四处挑选可以放花的位置,朗云何紧跟在她身后:“我答得好不好?”
江月明自恋道:“你就是单纯说了实话,有什么好坏之分。”
她把花瓶放在大家经常吃饭议事的餐桌上,满意道,“风雅。”
朗云何欣赏着一枝粉桃,问:“探出什么来了?”
江月明说,“我在蓬莱居听见泰峰派弟子的谈话,段沧海在他们手里。”
朗云何伸向花瓣的手一滞。
江月明接着说:“泰峰派打算让段沧海来城里认人。我记得你与他关系不错。”
她有些幸灾乐祸,揶揄地眯着眼:“小心哦。”
江月明以为朗云何会和往常一样接嘴她的嘲弄,可是朗云何脸上笑意渐淡,他低头沉吟,片刻后才说:“何时到。”
这与江月明料想的反应截然不同,她心中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不知,他们只说人在路上,应该就是这几天。他没看过你的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