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但是……”朗云何轻轻敲击着桌面,柔软的花瓣轻轻在瓶中颤动,“段沧海见过师父的样貌。”
江月明倏地靠近朗云何,“什么!”
“你不常去段沧海的院子,我见过师父与他一起喝酒,他们……似乎是故交。”朗云何告诉江月明,“不止是师父,他对我们家的事很清楚。”
那日,朗云何见江横天与段沧海把酒言欢谈论过往,阴暗的屋子里,段沧海仰头饮尽一杯酒,感慨道,“江兄,我儿若是还活着,你家那两个还可以多一个伴。”
烈酒入喉,江横天咂嘴说道:“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朗云何复述那日的事,江月明听完脸色一变,两弯细眉微蹙:“爹怎么还和他有交情。”
朗云何说:“段沧……段叔他人挺好的,他给暗影阁的人做面具从不收银钱,出事那日他不在阁中,我以为他去打酒了,还庆幸他逃过一劫……”
江月明在厅中踱步,有些焦躁:“现在不是谈论交情的时候,他人怎么样,骨头硬不硬?泰峰派的手段龌龊得很,落在他们手里不会有好果子吃,万一他没抗住,真答应……完了,完了完了。我爹呢。”
朗云何看一眼屋外,天刚亮,太阳从青黑的瓦上升起。
“尚早,还未起。”
江横天突然感觉心口发慌,他好不容易睡着,一直睡得不安稳,此时无端感受到一阵压力,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骤然睁眼,江风清横在他和应梦怜中间,仰天躺着,下半身几乎全压在他身上。江风清不知梦到什么,腿慢慢抬起然后使劲往下一跺!江横天内功再硬也抵不住亲儿子猛踹,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他吊着这小子的脚脖子把人提起,江风清不睁眼,就在半空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