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狼藉,都是那伙人留下的酒瓶残羹,繁春楼的下人们也不敢进来清理,陈念春拉着窕娘的手小心翼翼的上着药,窕娘就像是个打扮华丽的精致木偶,任人摆弄,听到她的话才勉强扯出一个笑,“不疼。”
那边,门轻巧的拉开,是先前的那个鸨母,小心翼翼的探进来个圆硕的脑袋,讨好的一笑,又挥手示意两个丫鬟进来收拾残局。
陈念春看了一眼就不再管她,只是专心的替窕娘上药。
“女郎待我真好啊,你为何会待我如此呢?”窕娘一双美目水光盈盈,不解的问她。
陈念春微微一笑,道:“兴许是投缘,你看见你便觉得你我兴致相投,再说,我的秘密不是都跟你偷了底了吗?”
窕娘噗嗤一笑,“原来你喝醉了酒还记得呐。”
见窕娘的脸色不再木楞,人也有神采了许多,陈念春才放心,
她说,“窕娘,我是把你当做我的朋友的,我怎么能看着你受苦呢?”
“念春?那我这般唤你可好?”
“你叫我阿稚吧,家中长辈都这般唤我。”
窕娘的眼中有难言的温柔,“这么些年来,你是第一个这般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