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粗布短衫长裤,满头乌发用的还是那日与范予嫣相同的木簪,真是幸运,什么东西都没了,这只木簪还在。
短短数日,经过这么多事的洗礼,陈念春的眼神,身上的气质都肉眼可见的沉稳成熟了许多,更像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把一边晾干的枯叶抓一把,火折子一扇,点燃了便塞进灶炉。再架上几根木柴,不用一会儿烟囱里就有白烟袅袅飘出。
在山里呆的数日,每日重复着几样活计和照顾时不时清醒一会儿的谢惜时,娇嫩的手心也被磨出了水泡,身上脸上的肌肤也粗糙了许多。
阿莲师兄妹刚开始对他们还有些戒备,住了几日之后发现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带来的同伴更是身负重伤,就对她信任了许多。
此时的小屋只有她和谢惜时两人。
阿莲师兄妹早早就带着冷馍馍上山采药去了,她此时做的就是她自己的早膳,炉子上还温着谢惜时的药。
锅灶上的事准备妥当了陈念春便起身去拿药碗,照例把药备好了去谢惜时的房间里给谢惜时喂药。
瓷碗盛了满满一碗滚烫的药汁烫的陈念春龇牙咧嘴,又害怕把药洒了不敢走快,小碎步挪着步子,强忍着指甲红肿的疼痛。
好不容易把碗放到床头的桌子,陈念春呼呼吹吹自己指甲忍一会儿就又拿起被药汁泡得滚烫的瓷勺子舀上一勺准备去喂谢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