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知道吗?”目光清凌凌,唇角勾起一个笑,继续逗她。
陈念春一下子就明白了了,她的伤口每日都是她上的药,确是是没有人比她更知道他的伤口情况了,暗恼自己说错了话,又气又羞的瞪他一眼。
转移话题,“今日阿莲与她的师兄都去山上采药,恐怕没有一两日怕是回不来。”
“谢王两家的人还没有消息吗?”
“我没机会去镇上,什么都不知道。”讲到正事,两人脸上的轻松之色一收。
回想落河那日的情景,陈念春脸上有些踌躇,话在嘴边转了两圈,还是问出了口,“那日为何谢悟年没有救你?明明……”
“明明他接下那只箭绰绰有余?”谢惜时唇边的笑容温和平静,没有一丝被亲人背刺的愤懑和不解,“我大概明白他在想什么。”
这是他们谢家的家事,陈念春也没有多问,只是对谢惜时说,“你还是好好休息,莫要再想那些事了。”
端着药碗出去前,补充道,“很快我们就要回去了。”
目光悠远带着笃定。
若是别人定然会以为她是在安慰,但谢惜时知道,她说的定是真的。
煎熬数日的还有远在数百里之外的谢家。
今日已是谢惜时失踪后的第十次族老集会,族老们的年纪都已不小,面上都带着疲惫奔波后的倦色,连续数日的搜寻,谢家几乎可以说是搜尽了护城河上下的每一支河道。
都说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见不到谢惜时的踪影,就连谢家大部分人都已默认谢惜时定然无法生还,只有这一帮年迈的族老固执的不肯相信,固执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