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冰冷的目光落在梁大人身后的地毯上,“梁大人,当初梁光霁怎么成的文君你应该没忘吧?”
当然没忘。
那是他梁峰这一辈子干的最正确的事情。
他擦了擦眼角的泪,作揖道,“臣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秦君对梁家人没什么好感,此刻见梁峰闹得也差不多了,挥手道,“去看看梁文君,好好教教你那好儿子。”
她将“好儿子”这几个字咬的分外重,是何意二人心里都清楚。
梁峰很快从宣政殿出去了,秦君又重新坐回桌案前批折子。
正巧看到国子监那边奏问科考一事,秦君这才想起此次春闱的主考还没定下。
定谁好?
片刻思虑后,秦军出声道,“传召禁卫军统领靳秦、礼部主事颜元思来。”
靳秦就在宫中来的快,颜元思来的慢了些。
他来的早,进了书房见秦君在批折子,皱了皱眉。
他每次来,她好像都在批折子。
秦君在看苏宴呈上来的珠江洪涝的事情,那地儿常年洪涝,不管不行。
按苏宴的意思,那地儿得修水利,但朝中工部却没有几个官员擅长此事。
秦君蹙了蹙眉,看来她一直想的事儿必须得提上议程了。
靳秦看她时而皱眉时而展眉,瞧折子极为认真,他看了看旁边堆积的折子,没再出声。
这样的场面靳秦未曾想过。
从前他与秦君在一起,大多都是他在旁侍奉,秦君在旁使唤。如今她为君王,他为臣子,这帮相处一室却没有言语真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