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药房抓药有一段路,这一路上他与靳秦说着秦君的伤势,余光瞥见靳秦的右手依旧在抖。
他心里有些诧异,他这右手怎么替陛下拔完箭以后就这样?
“你这右手,当真无事?”
许是看靳秦一直没发现,苏滨白忍不住开口问道。
靳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无事。”
这样也没事?
苏滨白拧着眉看他颤动的右手,“你且伸出手来,我替你把把脉。”
靳秦抿了抿唇,伸手给苏滨白把脉。
“白御医真的不必关心我,眼下陛下的伤势才重要。”
他心里牵挂着秦君,一想到他前日还和她吵了架,心里就是万般后悔。
苏滨白把过脉,发现他确实没什么毛病,便松了手。
“陛下伤势固然重要,然而此刻你也不能出了什么事。”他带着靳秦继续往前走,“此事定是陛下身边的人所为,目的尚且不知,但是陛下受伤的消息一旦传出去,那朝中必将动荡。”
靳秦听此眼里的阴沉压抑,他自然知道。想到刚刚的场景,他身上的杀意就有些压不住,直逼的苏滨白都打了个寒颤。
“我看你也不像是外界所说狼子野心,反而对陛下十分关心?”他觑着靳秦,开始想套一些话。
靳秦一怔,看着苏滨白的背影没有答话。
狼子野心是真,十分关心也是真,只是这些,他不好说。
苏滨白没等到靳秦回答,此刻药房也到了,他推开药方的门,自顾自开始抓药。
靳秦将这药方打量了下,发现这药房比起宫中的太医局也不差到哪儿去。这儿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白御医,这儿莫非是陛下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