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愣了愣,随即小声答道,“从前是女子居多的,只是陛下上任以后,尚乐府为迎合陛下……”
后面的话不用李宝多说,秦君自然知道。
嘉帝时期尚乐府少见男子,大多都是女子作乐人。但昭筵女帝登基以后,尚乐府慢慢的就把原先的女乐师都换了下去,换上了些俊美的男子,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怕是女乐师都偷懒去了?”秦君拿过一旁的茶盏,轻轻的吹了一口,“下月叫尚乐府女官排一出新曲,叫那些偷懒的女乐师排一排,都闲着做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乐人们身子一僵。
原本他们看着谢修一飞冲天,有些容貌不凡的便也想有一学一的,想着下次再表演时也要让陛下注意他们。
可陛下现在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不喜这么多男乐师了,那下次再有新曲,他们是否能在见君颜都是问题了。
这位女帝果真心思难测。
众人一时又想起女帝尚未储君之时的事情,听闻那是女帝尚未储君,天寒地冻的晚上突然彻查宫中贪污,不少当时上等的太监宫女因此丢了性命。不但如此,连侍卫营都说因为作风被储君一气之下全部处死。
想拿捏这位陛下的心思真是极难,其眼中几乎容不下一粒沙子。
谢修她可以纳了,但也却同时断绝了尚乐府还有人想借此往上攀的心思。
如此做派,像是让人看到了文昭太上皇在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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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退尚乐府众人以后,秦君又去了书房批折子了。
李宝瞧着着急,陛下这般没日没夜的看折子早晚看坏了身子。他在外头急的团团转转的,却见走廊那边急急忙忙的跑来一人。
“站住!”他厉喝一声,“宣政殿也敢放肆?!”
那人看了李宝一眼,随即顿悟,弯腰作了一揖,“李公公。”他行了礼继续道,“臣是枢密院的官员,来此通报陛下西北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