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脸色一沉,正要开口说话,身后的靳秦却开了口。
“对。”
秦言皱了皱眉,“言言是太子吗?”
“对。”
“那父亲你是皇帝了?”
靳秦一时语塞,咳了几声,“不是。”
秦言疑惑,他转身看向母亲,“为何父亲不是皇帝,言言却要做太子?”
“因为母亲是皇帝。”秦君看着他,“母亲之前未曾告诉你,但言言确实是要做太子的。”
秦言若有所思,“母亲是皇帝,父亲不是,他们都说父亲是大将军,自古以来,君君臣臣之间,位高权重者得帝王猜忌。”
秦君倏地坐正了些,面色严肃,“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万法志中曾记载,文昭皇帝期间,齐国候世子沈容才绝天下,武艺无双。齐国候沈家,曾被言明,不许入仕,不许科考,盖因先帝疑心沈家与帝国私通,意图谋反。”秦言将自己看的那些书背出来,“可母亲,为何最终沈世子还是入仕了?皇家出尔反尔可不值一提,但其实内里证明沈家并无过错。否则哪怕当时李乐生一案闹得再大,皇家也绝不会用一个意图谋反私通帝国的家族贵子的。”
父母两个皆是震惊。
不说这些话是他是如何看懂的,看懂也就罢了,竟然从中理出来了逻辑,并且叫他猜对了沈家当年的事实。
靳秦看着自己儿子,一时心头复杂,迟疑道,“我……小时候好像没这么聪明。”
他低头看着秦君,心想道,你别是生错了吧?
秦君,“……”她不该给小言看那么多母亲写的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