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野眉心跳了跳,几乎要大笑出声。
他确信,季非然对他没有丝毫惧意。
他不用在她面前亲手撕毁这个虚假的书中世界了,但胸口汹涌着要爆炸的怒意,让他想立刻唤醒季非然,给她一点小小的惩罚。
不行、隐疾?白嫖他的武功?
他还从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样的形象,又能被以这样的方式利用。
清脆的铃声再次响起。
季非然脑中蓦地清明。
她甩了甩头,回忆了两秒,想起自己是站在这里等温野的,似乎正要同他打招呼?
怎么脑子突然变得晕乎乎的?
“几人都处理了?”季非然扶额问道,可话一出口,隐隐觉出一丝熟悉。
“都扔进河里了。”温野答着与季非然擦肩而过,走到了前面。
季非然脚步顿了顿,莫名有些惊恐。
温野……笑了?
她搓了搓胳膊,怎么有点毛毛的。
回到善景草堂,两人便各自回了房。
季非然经过一番折腾,属实有些累了,加上脑子莫名有些酸胀,一进房便躺了下来。
这一夜睡的极不安稳,仿佛有人用什么钝器一直不停的敲击着她的后脑勺,将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都从脑海深处给翻了上来。
幼时那场车祸,满地的机油,义无反顾奔向母亲的父亲,被孤零零留在路边的自己,以及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猛然坐起,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自己激烈的喘息声。
季非然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