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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这几日自她观察,驸马和公主别说相敬如宾,新婚的模样都没有。更别说让她听见什么不可道语的声音。

若她屋外徘徊久了,则会被驸马的小厮云石好言劝离。

巧桃犹疑,从静扶那打听,才知道驸马爷以往房里一夜常叫了两三次热水。

并不是性冷的人。

静扶:“桑枝那丫头媚惑得很,也就专门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勾引少爷,可叫公主殿下要万千小心提防那女子,说不定她现在就歹着坏主意,想着勾引少爷,给公主使坏呢。”

巧桃一下子就警觉了。

又留了心眼几日,才发现驸马也没去那通房那啊。驸马最常去的便是书房,甚至一待便是一夜之久。

巧桃开始怀疑了静扶的说词。

而那静扶口中准备着使坏的通房……不是在种花就是在晒草药,捡草药,还有煮凉汤……甚至,她和甜花还撞见过那人与一个年轻的男子相会在府里府游廊亭中!

实属把巧桃给震撼住了。

但府里人却熟若无睹。

……果然,是驸马爷性冷吧。

桑枝已经许久没见过少爷了。

如果不是忽然在游廊中遇见,她都要忘了这个人了吧?

已是六月末旬。

桑枝刚才老夫人的堂屋出来,老夫人暑意难消,喝了陈大夫调解的药后,还要桑枝按摩,才好入睡下。

游廊之上。

刚回府的人,和刚从老夫人那里回来的人。

两人猝不及防地对视上,桑枝最先移开自己的眼,垂眸,行礼,浅浅避于一旁。

桑枝不想和人一同走,故意放慢了步伐。只看着自己的鞋尖,上面绣着荷花的样式,粉色,小巧,裙摆布料纤薄,层层铺叠开,像是荷花池的水面。

然后,桑枝便看见了一只黑色靴子停在自己身边。华丽的锦服,布料高昂贵气,上面是繁琐的花纹图样。再往上,是黑靴主人所佩戴的荷包,针脚不算细腻,绣着戏水的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