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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回到了那个曾经关押她的小黑屋,阴冷,潮湿,只有一轮接着一轮无边无际,属于不同人的哭喊声,看不到明天,亦看不到太阳。

阿颜不禁然将头深深埋入膝盖,那种孤独无力感瞬间袭来,压得她止不住地颤抖,她都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过去,有些事情从未改变。

想救的人从来都救不到,想帮的人也无能为力。

心狠如何,能杀人又如何,原来,带头来,她还是那个做不得自己半点主的,只任人玩弄于鼓掌间的废物。

颜荇呀,颜荇,世间还有比你更无能的人吗。

昭狱中,

裴湛周身凌乱躺在牢监石板上。

梦里,他与颜颜喝下了那合卺酒,可下一瞬,他又见颜颜与裴竞相拥。

而她眼里,是他从未见过的信任与爱意。

和她此前看向他的那种虚情假意完全不一样。

她还告诉他,她从未真正对他有过丝毫动心,她爱的只有裴竞。

连她与他亲密时,她想的人也不是他。

只觉着钻心地疼,裴湛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相当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醒来才知道,过去的种种,才是大梦一场。

捂住已经半结痂的伤口,才支起身子倚墙而坐时。

入眼的便是一双带着玄色蟒鞋。

是裴竞。

也不奇怪,总得来看看他筹谋许久的成果。

“她…一直是你的手下?”

裴湛心下自嘲,他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想知道,她对他到底有没有半句实话。

她的身份,她的过去,种种,有没有半句是真的。

裴竞笔直立在牢房外,背着手,看着裴湛狼狈的狼狈模样,方才被打断的好事的坏心情也好上了不少。

“四弟呀,想来你连阿荇的名字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