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天命的速度，快到让人完全无法反应。

太乐长老想要张口，却发现自己完全开不了口，好像声音的控制权被人拿走了一般。

卜天命的吐真咒！

卜天命怒叱几名劝阻的弟子：“蠢货，闭嘴给我听好了！”

卜天命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脸色铁青的太乐长老，一字一句问道：“我当年没把三百六十符全传给你，你便存了旁的心思，是也不是！”

太乐长老跪在那里，死死咬着嘴唇，牙齿不住地颤动，几乎要把嘴唇咬烂了，喉咙里咕噜咕噜，愣是憋着不说一个字。

卜天命厉声喝道：“是也不是？！”

太乐长老的嘴好像被一个无形的铁钳撬开，脸皮都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两下，如同被人扯开嘴，张口回答：“是。”

他一说完，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卜天命讽刺地扯了一下嘴角，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她并没有冤枉太乐。

卜天命站得离太乐长老有点远，她冷漠地拢上自己的衣服，面无表情地又问了他一个问题：“我还不告诉你白虎眼在哪里，你恨我，是也不是？”

“你恨我，是也不是！”

血从太乐长老咬破的嘴唇上不断流下去，沿着他的下巴一滴、一滴、一滴滴到他的前襟，月白的道袍被染出一朵朵红梅，看上去十分凄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