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面无表情的听着,挥挥手让秋葵退下,她走到绣凳前坐下,慢悠悠的抚平裙摆上的褶皱。
赵华容蓬头垢面,见她一向视作脚下泥的野丫头,居然敢高高在上的坐在她面前,她脖子上的青筋狰狞,眼睛里泪珠混着仇恨的赤红,声音怨恨凄厉:‘苏婉清,你不得好死,你个贱人,你抢了我的姻缘,你怎么不去死?’
婉清抬起头,眉眼毫无波动,静静的看着赵华容如疯妇一般恶语相向。
赵华容吼的口干舌燥,她的嘴唇原就缺水,此刻更是裂开了许多细小的伤口,血珠子沁出来染红了龟裂苍白的嘴唇,她哇的一声嚎哭出来:“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这样屈辱卑贱的日子对她来说生不如死,她一天也不想活。
婉清微微轻叹:“我劝你慢慢适应如今的环境,因为去了内狱,可能连这般都不如。”
“内狱?”赵华容懵了,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怒视着婉清:“你在骗我,母亲不会不管我,她不会舍得让我进内狱。”
婉清抿着唇轻笑,却不回答她的问题。
“你说啊,你快说你在骗我!”赵华容向前挣着麻绳,嘴唇的血流进口中染红了她的牙齿,她恍若未察,只是不停的嘶吼:“你骗我,母亲不会放弃我,我是赵家嫡女,我父亲是礼部侍郎,他会救我出去。你骗我,你骗我……”
她一直不停的喊,喊到喉咙嘶哑,婉清依旧安静如初,赵华容的神色变了变,沉默下来,低着头出神一刻钟后,突然又笑了:“他们不救我,不救我,好啊,那我便让赵家为我陪葬,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