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刘大人,李丞相今日为何没有过来?”

“额这,恩师今日身体不适,托病在家疗养。”

这些老臣不愿给晏行面子,晏行从来都知道。

倒是这位刘端刘大人对他还算恭敬。

他闭闭眼,冷声道:“还望刘大人替本宫带个话,这天下还是大瞿的江山。如今国情危急,母皇沉疴难愈,幼妹稚嫩懵懂,本宫不过代行几天。若是因着是我理事,托病的托病,请假的请假,推脱不理政要,难不成你们真要让百姓自生自灭,叫大瞿亡国不成?你们的宏图抱负,要为百姓谋福祉的心,为官这么多年难道都忘了吗?”

几句不假辞色的厉色直言说得刘端面红耳热。

当年她满是志气立志投身朝堂之时,也曾上书过不少檄文批驳这位从出生就一直受到争议的长宁帝卿,就同如今许多不满他代母带妹理政的官员一样义愤填膺。

可当真见到了官场黑暗,一行一动举步维艰,谁还忍心去责怪一个无辜的男子。

朝堂早就磨尽了她的棱角,文韬武略不得伸展,要做出一番事业的雄心早就歇了火。可若是连她都狠心离开,整个瞿王朝大抵会更加不堪。

现如今,天家唯一有能力做主的只晏行一人。

“也罢,刘大人若有空不如与本宫和皇妹一起用个早膳吧。”

刘端一愣,到底被诱惑住了,顿首行礼道:“从命。”

“听闻刘大人不仅熟读四书,对耕种农事、民俗百业也有研究。”

刘端汗颜:“不过是闲暇之余多读了几本杂书。”

“碰巧本宫遇到了几个难题,想请刘大人指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