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前魏王军被敌军打得节节败退,靠人墙死守才得以勉强守住黔云关卡口,大瞿的咽喉要地岌岌可危。
一旦突破,怕是就连幽都也要失陷。
大臣们商量着迁都,建安帝却贪恋于幽都繁华,迟迟不决。
后来听闻北方鞑子各部落之间没谈拢,出现了内乱。
坚不可挡的部落联盟登时四分五裂,各自为营。
彼此残杀争抢资源城池也不在少数。
魏希凌窥得时机,逐个击破。虽然死伤惨重,但传到京城来的消息总归是好的。
晏行对内务财政方面的事情还通晓一些,这种行军打仗排兵布阵却已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想来魏王身经百战,不会如此轻敌。
殿内太过寂静,刘端抬眼偷瞧了一眼面色沉郁的男子。
即便饱读多年圣贤书,她也不得不感叹,这张脸真是祸水之相又有几个女人能够抵挡。
靛蓝素色长袍,一头青丝半披半束,以银冠绾固于脑后。未施粉黛,清雅秀美,多一分过浓少一分则寡淡。
玉佩坠在腰间,纤瘦的曲线惹人怜惜,却又不敢近前一步,生怕俗尘亵渎了他。
“那便吩咐礼部备足了仪仗,恭迎魏王回京。”
“是,帝卿。臣这就去安排。”
自建安帝与君侍戏耍一病不起之后,六部大臣以及当朝首宰每逢早朝时分便会一齐来御书房向太女晏青蔼汇报政事。自上次晏行当面驳斥宰相李菀关于农耕赋税推行的新政之后,来御书房朝议的人便越来越少,到今天只剩下一个刘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