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求着谁就这么现实,凉透了心。
柳怀瑾笑得有些怅然:“我想去南边儿。我本来打算帮你拿下公口再走的,谁知道”
罗綦一听顿时脱口而出:“你想造反啊?!”
随即又在柳怀瑾眼里的警告中闭了嘴。
南方田多,为了军备征战赋税也多,不少农民活不下去买了地,十户人家有九户都是空的。
这几年那地方出现了不少起义军,红旗的白旗的。
虽然一直被镇压,总有源源不断又冒出来的,星星之火燃了遍地。
罗綦心里头突然有点儿不得劲,问:“罗小阮怎么办?你舍得?”
这句话说到了柳怀瑾心坎儿上,她沉默了半晌,对罗綦恭敬作揖道:“劳烦七娘多多照顾他”
“呵,到时候他势利眼的娘把他买到富贵人家做小君我可不管。”
柳怀瑾失笑出声,罗綦也跟着笑了出来,冲淡了离愁别绪。
就算是世道艰难,没到那程度没有几个人愿意背井离乡,所以柳怀瑾并不会问其她几个人愿不愿意跟她一起走。
就算是罗綦这样没什么牵挂的,最多也没出过罗家村方圆几十里地。
没过几天柳怀瑾真就背着个包袱走了,只留下了她的破旧铺盖。
她老娘气得直接跑到罗綦家门前破口大骂,指责是她带坏了她女儿,最后一口气没上来被家里人抬了回去。
少了个人,日子还是往前过。
罗綦养伤的那几天除了平时相熟几个姐妹,她亲二姐也过来瞧了一眼。
都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