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罗綦答应得爽快,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得好好谋划,“对了,你针线好,回头帮阿行改改衣服。我昨天还捞回来几条缎子,你俩分分各自做件新的。我过两天再上山看看能不能弄点野味儿,咱们一起过个好年,有啥事儿等过完年之后再说。”
“我等会儿就去帮阿行看看。”
她俩互相帮衬着活像一对小妻夫。
从小就认识,对彼此了解也深,真要到了结亲那一步也可以说是水到渠成,可惜这是个乱世,每天都会发生无数的意外。
听到郭万鼎再院子里喊的那一嗓子,罗綦立马扔下火钳跑出了门,示意郭万鼎小声点,皱眉问道:“她哪个未婚夫?”
“就那个帝卿,安宁还是长宁的,反正就挂城门楼上呢,我去看了,看样子死了不少天。”
罗綦看了眼闭合的屋门,心下一沉:“蛮子怎么就知道那是长宁帝卿?”
“穿着凤凰羽纱的还能有谁,就死寝宫里边儿。听人说前皇帝后宫有几个君侍被北蛮子给收了,他们指认的,做不得假。”
罗綦略一沉吟,拍拍郭万鼎的肩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厨房,那里有刚蒸好的馒头,吃饱了咱俩一起去看看。”
“好嘞。”
罗綦推门进屋的时候长生还蹲地上写字,嘴里念念有词,对外面的动静没什么反应。
她赶跑了人走到瘫坐在床沿上的人问道:“你都听见了?”
晏行清浅地点了个头,双目失神地垂落在地上。
从破城到现在,他离危险最近的一次就是逃出宫的那天晚上被北狄人追赶,身边还有罗綦护着,感触不深,混混沌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