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无知无觉,只是想逃避。

不愿接受国破家亡的现实,便是一个时辰之前他还在像个小男儿一样跟个乡野村夫争风吃醋,那般的不争气。

如何对得起舍命换他自由的流云。

罗綦知他心焦,安慰道:“你不用着急,我去探探情况应当不会有大事。”

晏行忽地抬起头,含着碎光的眼睛直直看向罗綦,看得她心神一荡。

她能察觉到里面有万般的不信与困惑犹豫,很是复杂。

罗綦从怀里掏出那个玉坠子晃了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给我的报酬,是我没处理好,咱们可不做那种亏心生意。”

“可你是怎么知道知道我就是”

晏行不敢再说下去,这个话题太过敏感,一着不慎便是个惨死的下场,甚至会变成拿捏威胁义军、南廷的人质。

长居深宫,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空有一肚子无用的诗书,罗七娘是他如今全部的依仗。

他不得不信任她,也不得不赖着她。

罗綦笑:“因为我以前见过你。”

走了狗屎运那天,透过暮色烟尘,清雅秀丽的仙子落入了她的眼,轻易攥住了她的心。

罗綦和郭万鼎二人先去幽都外蹲守,并不打算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