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起意,瞧见单纯的小绵羊想欺负欺负。

她心里明白,现在晏行要走就只能靠她,所以她不安好心,这样吊着人不让走。

那点儿丑恶的心思、在外面做的缺德事儿全暴露在了他面前,半点没了遮掩,越想见他心里越是发怂。

黄酒一杯接一杯地下肚,比她从小喝到大的酒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杀汉人又怎么样,给北蛮子做叛徒又怎么样,她日子就是过得比别人好。

晏行想走就走她还不伺候了,离了她保准没两步就被人诓了去,肯定没在她身边安稳。

男人她以后要多少有多少。

对面郭万鼎瞧她这为情所困的模样,贱兮兮道:“大姐,别愁了,不就是个男人吗。我们身边都有人了就你没有,像什么话。今天我特意给你也点了个,跟你家里那个阿行模样可像了!兰芝!”

她嚎了一嗓子,一直藏在屏风后边儿的男子抱着个琵琶露了面。

被吩咐着专门穿了素色衣服,化着淡妆,步子轻巧一挪羞羞怯怯的样儿还真像个金贵米粮养出来的公子。

罗綦醉眼一觑,一时看愣了眼,口里想拒绝的话囫囵给咽了下去。

她颤着手又往嘴里灌了口冷酒,胸口却更加燥热,像有只着了火的猛兽在冲撞。

细纱半遮着面,那隐隐约约的侧脸可真他爹的像。